一場遲來的春雪過后,三月如期而至,帶著希望、攜著期盼和奮斗的汗水,在四季周期性輪回中,靜等一場花之盛開。
鋼城十里春風(fēng)至,花期入面迎風(fēng)來。工作在鋼城里的人,似乎對春天情有獨(dú)鐘,這,就是偏愛。在短暫的二月里,這個春天來得更早、更殷實,在一片繁忙、忘我工作忙碌的場景之后,閑暇顧盼間,一樹花景映入眼簾,這是一棵早開的白玉蘭花樹,正好位于道路兩旁,傲然地站立于那片綠色場地之上,成為小片區(qū)綠化的“傲主”。不經(jīng)意發(fā)現(xiàn),也許明天就會變成出人意料不到的驚喜,這就是我對春天的感悟,在不經(jīng)意間發(fā)生變化,過去的、將來的,或者后續(xù)不可預(yù)期的。
這片空地,早已泛綠一片,在迎春花開敗之后,經(jīng)過一場遲來春雪澆灌,一切都倏忽間活了起來,后續(xù)的花期如期而至,此時,我最喜歡這個時間盛開的白玉蘭,雖春寒二月剛過,但枝丫間透露出的輕輕幾朵,卻在鋼城一片藍(lán)色天空映襯下,更顯得超凡脫俗充滿了“貴氣”。
白玉蘭花也許是介乎迎春花開敗后最早的春之“勇士”了,它渾身潔白如雪,高雅氣質(zhì)散布于鋼城各個角落,為鋼城扮靚風(fēng)景、帶來春之氣息,她花開絢爛,花姿優(yōu)雅又款款大方,代表著一往無前的孤勇和高傲枝頭沖天而上的勇氣,簡直如斗士、如戰(zhàn)士,敢于亮劍,向春天宣戰(zhàn)。
玉蘭花分紫黃白,種類繁多、名稱各異,而我最偏愛白色玉蘭,駐足樹下靜靜觀賞,碩大的花朵迎春而開,花瓣展向四方,霓裳翩翩,裊裊婷婷,一縷淡淡的香,一樹清純的白,甚是可人。電視劇《三生三世十里桃花》的各類繁盛花景我是見過的,但如此這般的真實花色,卻少得可憐,特別是在鋼城里見到,實屬不易、甚是可喜。
白玉蘭盛開的模樣是極好的,一如白色的和平鴿悄然立于枝頭,帶來希望和夢想,又如白色酒盞向天舉杯共邀月色如雨,真是花開如斯,盛極一時。她花色純白、潔凈如雪,它沒有杏花的媚,沒有桃花的艷,沒有梨花的繁,靜守一隅、自成風(fēng)景,不管這俗世如何變幻,不染微塵,不改初心,和誰都不爭,和誰爭都不屑,我中無我、舍我其誰,這或許是三月陽春的一絕。
這就是真實的白玉蘭,高傲、潔白、獨(dú)守一隅又花期盡染,冰冷、潔身自好,不屑一顧,冰潔中透露春意,沉默中綻放花期,孤傲到綻放時連綠葉也不曾擁有。
正是這種品質(zhì),讓我站于白玉蘭樹下,細(xì)細(xì)看,那頗具質(zhì)感的花真像一個個精致的酒盞,每一朵都是獨(dú)一無二、形態(tài)盡然,如同上等美玉精雕細(xì)琢而成、外形風(fēng)雅、瑩潤透亮,像是盛著昨夜春露,抑或留有月色的光華,正所謂良辰莫虛度,我與花盛開,邀你春來早、花色盡超然。
從古至今,描寫玉蘭的古詩詞頗多,我最喜歡“閬苑移根巧耐寒,此花端合雪中看。羽衣仙女紛紛下,齊戴華陽玉道冠”。正值春雪過后,雪中盛開的白玉蘭相比更是一番絕美的風(fēng)景,只可惜春雪已融去,留在枝頭的只剩下“華陽玉冠”透著一片“仙氣”和“貴族氣息”的神往而已。
“落紅不是無情物,化作春泥更護(hù)花”。時值三月來臨,我不愿做賞花而來的觀花人,做一個辛勤護(hù)花的栽花人豈不更好,細(xì)心澆灌,傾心陪護(hù),一季季、一步步,夯實那帶著汗水和泥土的行程,只有那樣才心安理得,走得最是長遠(yuǎn)。
想起來,俯身下去輕輕撿拾起地面掉落的幾許玉蘭花瓣,用手輕輕拋開早已疏松的泥土,把白色的花瓣深埋進(jìn)去,培好土直起腰,雙手合十向白蘭樹膜拜,期許、翹盼,希望待花盛枝頭之時,“還來就玉蘭花”。
轉(zhuǎn)過身,一群穿白色工服的爐前工從身邊走過,嬉笑聲中,在白蘭花樹的襯托下,竟分辨不出個你我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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